蒙挚急声说:“你上次不是说,古珲是阮清郁吗,怎么又跑出来一个阮亭风?”
梅长苏一摊手:“他就是古珲啊。”
霓凰此时已经被二人说懵了,便问道:“兄长,到底怎么回事?郁哥当年不是挫骨扬灰了吗?”
梅长苏便解释说:“誉王身边的古珲,飞流见过他的刀法,和郁哥的剑法颇为相似。我让人去查了古珲,他第一次出现是十三年前,在吴州,此前江湖上没有这个人。而且,按理来说,他作为誉王身边的人,庆国公的事情他为什么没出手?我查了古珲帮誉王做的所有事,没有一桩是残害人命、欺压良善的。而且,当年赐死阮清郁,是誉王做的。”
“可是誉王怎么会救他?怎么会接受他不帮自己做事?”蒙挚立刻反问。
“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霓凰问:“如果说古珲是为了掩盖真实身份,那如今阮亭风又是怎么回事?”
“古珲在私炮房爆炸后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阮亭风是那时出现在言府的。”梅长苏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掏出药瓶,“过年的时候,穆王府送的贺礼中多了一瓶药,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药放进去,又精通医术的,除了郁哥还能有谁?他恐怕已经认出我了。”
“那他刚才不直说!”蒙挚心下也基本确定了阮清郁的身份,想起方才被尾随还没有察觉的事,又是来气。
梅长苏耸了耸肩:“他的性格嘛,贪玩。”
“那郁哥现在还在帮誉王?”霓凰皱着眉头,显然对与阮清郁为敌这件事颇为担忧。
梅长苏摇了摇头:“私炮房之后,他俩八成是崩了,不然他犯不着又弄个假身份。”
“也是。”
霓凰说:“说起来,郁哥如今住在言府,那么言侯爷也知道他身份了?”
“应该是,当年郁哥与言伯伯私交甚厚,告诉他也是有可能的。”
“那豫津?”
梅长苏摇了摇头:“别忘了,宁国侯谢玉是景睿的父亲,豫津与景睿关系这么好,郁哥应当这时候不会告诉他。”
蒙挚沉默了半天,一拍大腿:“我倒是想起来个事,当年祁王府下狱后,给清郁定的本是与别人一样的斩刑,后来有御史上奏,说清郁蓄谋叛逆,教唆祁王,应当处以极刑,那御史如今是誉王的人。后来不知怎么才定了这个挫骨扬灰。”
梅长苏与霓凰对视一眼,长叹一口气:“看起来这位誉王殿下当年是偷梁换柱,怕暴露才干脆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