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正准备入宫,便和负责传旨的小太监撞了个正着,皇帝口谕,要萧景琰去养居殿见驾。
“如果真的是身份问题,你就咬死他不是,用谋士身份和他曾为萧景桓办事当理由。如果是党争,你就咬死跟他不熟,看不上谋士,万一是其他情况,你就随机应变。”
萧景琰点头:“我明白。”
“不要表现出对他的关心,至于其他的,梅长苏可以自己解决。你在皇帝面前越是关心梅长苏,就会让他越危险。”
萧景琰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是身份问题,自然不必多说,如果涉及党争,皇帝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办实事、好操控的听话的太子,而不是谋权上位的。只要他们俩没有什么瓜葛,以梅长苏的才智,自然能把自己摘出去。
“好。”
阮清郁看向蒙挚和霓凰:“不能把宝都压在萧景琰身上,如果时间太长他们没出来,我们只能起兵谋反了。”
霓凰与蒙挚对视一眼:“穆王府、巡防营再加上禁军,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正午如果你们没有消息,宫外就会行动,到那时候,局势就是完全失控的。”阮清郁从身上拿出一只小烟花,“所以如果宫里平稳,你一时间绊住了出不来,就想办法放了它,这使我特意做的,很不明显,但我能注意到。”
萧景琰接了下来:“宫外就交给你们了。”
幸好,午时之前,梅长苏从宫里出来了。
蒙挚在宫城口,一见到他长舒一口气,便扶着他回了苏宅,同时让人通知霓凰郡主。
回了苏宅,众人才知道宫里发生的一切。
夏江一直潜藏在京城,又使手段面见了皇帝,指认梅长苏是林殊,并以火寒之毒为证。梅长苏与夏江在御前对峙,终究是梅长苏口齿伶俐、智高一筹,可夏江被拖出去之前,却喊出了诛心之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最后,还是萧景琰倒掉了险些置梅长苏于死地的毒酒,才保了他顺利出宫。
经此一事,众人在感慨皇帝疑心病的同时,也惊觉他对昔日旧案的忌讳竟深到了这样的程度。如今看来,翻案只能一次成功,否则便会拖着所有想要翻案的人下地狱。
气氛沉重,阮清郁便有心开了个玩笑:“幸好夏江指认的不是我,否则我大概会忍不住弑君。”
蒙挚问:“说起来也奇怪,夏江怎么知道的小殊的身份?我看你的身份比他更容易暴露吧。”
梅长苏想了想:“可能是童路,江左盟知道我身中火寒之毒的人有几个,他是其中之一。”
“有可能,通过秦般弱,夏江能接触到你身边的人也就童路一个。”阮清郁点了点头,面对蒙挚的疑问,他解释道,“萧景桓手下,只有当初在岭南跟踪我的死士知道我的身份,这么些年为萧景桓办事,活着的只还有一个。张平知道所有事情,在誉王府的地位很高,所以秦般弱不可能动得了他。况且张平最擅长轻功隐匿之术,夏江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