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有一方卧榻,是方便大人休憩而备下的,静影眼尾余光从那卧榻上扫了一眼,心内涌起一股惧意,很快回转过来,面前的男人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沉声说道:“过来。”,却不是让她去榻上的,静影稍稍松了口气。
静影是头一个留在书斋伺候的侍女,大人二十有五,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加之平日里又不常去后院,静影体纤貌美,还是大人亲自点了过来伺候,若说只是红袖添香之用,只怕也无人会信。
而后静影不顾眼里的涨涩感,慢吞吞朝他跟前走去,可大约桓槊嫌她走得太慢,便径直拽着她的衣领子将她扣到案前,她本就衣衫单薄,拉扯间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好大一片雪肤,静影羞愤得欲死。
“画得好不好?”桓槊轻飘飘询问,手把在静影腰间,命她强行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双眼如野狼般带着侵袭的意味。
静影的双眼触到桓槊意指之地——案上的一幅画,登时目色呆滞,待回过神来时,一张脸早已羞得通红。
画上女子没有面目,未着寸缕,活色生香。
他手提着狼毫笔,画上墨渍未干,想来这幅画乃是大人自己的手笔,静影自是不敢说不好的,于是奉承道:“自然是极好的。”
桓槊轻蔑的笑了一声——他惯常如此,以挖苦她为乐,今朝不知在朝中受到什么委屈,回来便冲她撒火,如今火气撒了,那么她便也能功成身退了。
静影刚想离开,却被桓槊抓住了右手。
他带着她的手,蘸取墨汁,而后一笔一划的开始描摹起那美人的眉眼来,极为顺畅,只是画成之时,静影通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般,而下一秒,她挣扎着想要往桓槊脸上挠去。
原因无他,只因桓槊,竟画得她的脸。
画中女子目色含春,半睁迷离,桓槊又取了朱色点晕在女子眼周,更显糜烂。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桓槊行伍出身,身手敏捷,怎可能被她挠了去,他轻蔑冷笑,手掐着静影的脖颈,一点点缩紧:“天下间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算什么东西?”而后将静影狠狠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