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静影低声道:“奴婢不会背叛大人,可奴婢有自己的尊严。”心被提到嗓子眼,她实在猜不透桓槊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
桓槊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嘲讽道:“一个奴婢,竟妄想同主人谈尊严,看来本大人前些日子给你的教训轻了。”
不过却并未再有别的话。
她赌对了。
言语的羞辱便是最轻、最好的结果。
果然桓槊道:“想伺候本大人的女人多了,唯有你不识好歹。”
听到这话,静影那股子被悬在嗓子眼的气一下子沉了下去,若非桓槊还在这儿,她恨不得长舒一口气以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桓槊捏着她的下巴,促狭道:“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大人府中的奴婢,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你若敢选第一种,只怕此刻你已是一具尸体了。”
桓槊走后,静影摸了摸发凉的后背,额头倒是热得很,静影长出了一口气。
今夜这劫算是渡过了。
可往后的日子又该怎么熬呢。
她素来是坚强的,即便是家破人亡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可今夜受此耻辱,又被这样吓了一通,眼眶竟有些酸酸的,她摸着冷透的床榻,对着尚还在的月亮,喃喃自问:“瓷姑,无数人为我而死便是求这么一个结果么?”
倘若当初随家人一道死去,兴许能保全了尊严,不会如现在这般为人肆意轻贱,且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