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心疼的夺过鞭子,用帕子包住桓思飞通红的手掌:“大小姐何苦!”
只是有些事并非总能如己所想,桓思飞抹了抹眼角,推开寒枝,又将鞭子夺回来,再继续抽打梅花树,可怜一棵开得正好的梅花树被抽得花落了一地。
“松奇说你受了委屈,自个儿躲起来了。我一猜便知道你在这糟蹋我的好花,这可是阿娘最喜欢的龙游梅,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在这里种活,你若心里不快活,叫松奇陪你出府去听听戏文,买些衣衫首饰”
桓思飞蓦地回过头,将鞭子愤愤丢在地上,眼睛死死瞪着桓槊,然后冷笑道:“哥哥只晓得这些,哥哥从来都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桓槊蹙眉,看着桓思飞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们兄妹自小相依为命,思飞刚一出生阿娘便撒手人寰,是他挨家挨户求人,用米汤才勉强吊住思飞的命。
他如何不知思飞想要什么,只是思飞想要的,他不能给。
松奇从桓槊身后走出,问道:“大小姐”
桓槊抬手示意不必再问:“思飞从小任性,不必理会。”少时思飞便是如此,对有不如意之事便会生气瞪眼闹脾气,她从不耍赖撒泼大呼小叫,只是静静闭门自己怄气,府上人这些年不知经历过凡几。
只是他近来政务缠身,左云山刚殁,宰相之位空悬,战事稍歇,陛下并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桓家,虽不至于焦头烂额,但总归比往常多费心力,难以再分精力在思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