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漆”嗓子既干,身上也不舒服,静影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便唤来朱漆。
朱漆推门进来,又小心翼翼阖上,她手上端着一碗药,走至榻前,小声道:“姑娘,喝药了。”
静影两眼迷茫:“喝药?”不知为何,要喝什么药。
朱漆不敢看她,只是目光忍不住往旁边看,静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满地狼藉,地上散乱着被撕碎的衣衫,桌案上的书被推在地上,墨水洒了一地,还有一支笔头形状奇怪的毛笔。
散乱的记忆“轰”得回归,静影几欲抓狂。
昨夜桓槊便是在那张桌子上,将整桌案的书推在地上,又将她按在上面,用那只笔在她的背上反复描摹着什么。
晴天霹雳。
幸好在最后关头她用簪子刺破手臂,才恢复了些许清明,把桓槊气得摔门就走。
只怕朱漆以为他们成事了。
“这是什么药。”她冷着语气,问道,但想来也无需多思考,便能猜出朱漆手中这碗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无非“避子”。从前在宫中也并非全不晓事,每每那些新晋的妃子侍奉完毕,母后便会赐下这种汤药,按照陈律,位分在嫔以下的妃子是不得留下子嗣的。
果然朱漆嗫嚅道:“是”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