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桓槊耳朵里。
不过桓大人日理万机,想来也只会捡紧要的听,些许小事,估计朱漆也是不会向上传达的。
她往前走了走,突然摔倒在地,朱漆打起十分精神,上前询问:“姑娘摔得痛不痛?可伤到了哪里?”
静影故作坚强,嘴上说“不痛”,可是在起身时却故意崴了一下,装作坐不起来的样子。
朱漆蹙着眉:“姑娘定是扭伤了,奴婢扶你回房。”说着便要扶静影起来回去。
静影哪里肯,朱漆扶着她一步也走不了,静影才说道:“我只怕是走不了,不如你去多找几个人来。”
正是午间,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朱漆东张西望都没有找到一个婢女,于是对静影到:“姑娘且在这里等等,奴婢去外头找人来将您送回去。”
等到朱漆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中时,静影才走到杜鹃花旁,自习地盯着那些杜鹃花看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来。
不是说会留消息在杜鹃花处吗?难道成璧全是诓她的?亦或是成璧惧怕了桓槊之威?静影心下失望,正要离去,却见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赤膊走来,头上戴着草帽,下身仅穿了一条卷起的裤腿的裤子,是穷苦人家的打扮。但不知怎的,瞧着竟有些眼熟。
她走上前去,只一个“你”字出口,那汉子便跪在地上,摘下草帽,仰起头看着静影。
静影也被他看懵了,直觉在梦中。
“陈侍卫?你还活着!”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护送她出皇宫的陈章陈侍卫,彼时慌乱逃出陈宫时,正是战火连天,陈章本是太子哥哥的亲信,危难时太子哥哥决定以命护国,他直言:“陈国气数将尽,我强留也无意义,我既贵为一国太子,理当和陈国共存亡,陈国将亡,我活着终无益处。只是簌簌,你是我的嫡亲妹妹,我私心里舍不得你与我一同殉国,作为太子我本不该说这种话,可是作为兄长,我却不得不保你的命,簌簌,哥哥只希望你这一世平安喜乐,永远不要在卷进权力倾轧与更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