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新月正高悬于空中,皎洁异常,只是桓槊显然并非带她来赏月,他的手箍在她腰间,似铁锁,甚至比铁锁还紧,仿佛带着火光,满是烫意。
他抱着她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黑暗,直到身边所有人都消失,他带着她走进一个地下室,两壁燃着烛光,但仍是非常暗,且隐隐有些透不过气来,随处可见的蟑螂老鼠,阴暗潮湿至此。
静影有些害怕,不知桓槊要作什么。
难道他想在这儿……将她灭了口?那么这样也好,好过在世间受此磋磨。
可静影还是想错了。
他们走到一间牢房前,墙上钉着一个男人,静影一眼便认出来,是陈章。
她忍不住唤道:“陈章。”可惜因为连日来水米不进,没什么力气,竟连喊叫都难以为继,陈章的状态很不好,看上去倍受折磨,浑身都是血迹。
静影忍不住捂起嘴,不敢叫自己喊出声来。
桓槊将她放在太师椅上,而后他不知渡了什么来,以口渡入,呛得静影险些喘不过气,待失了桎梏,静影忙要将口中吐去,他又命令道:“咽下去,否则我杀了他。”目光凶狠,不似作假。
桓槊走到陈章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命他抬头直视自己,笑道:“你想见的人来了。”
陈章猛得看向他身后,果然是公主!他忙喊道:“小姐!小姐你还好吗?”话中满是关切。
桓槊慢悠悠走到静影面前,静影刚刚将口中东西咽下,便见桓槊挡在自己面前,他转头对陈章道:“可知道她方才吃了什么?”
“极乐合欢散。这东西,若非男女相交不能解,我今日便要在你面前,让你知道,她只能是本大人的人。谁若是敢动我的东西,我会叫他生不如死。同样,谁若敢背叛我——”他的目光投向静影,捏着她的脸颊,狠道:“我亦不会放过。”
腹内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烧得整个人都失了理智,静影将身上的披风抖去,仍嫌不够凉快,这时有一只手递过来,静影先时还有些犹豫,可胸腔内的火烧得越来越旺,直要将五脏六腑都焚毁,她便顾不得许多,只好接过那手——冰冰凉凉的,便又将脸庞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