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病了,不是太子哥哥用蜜饯哄着自己吃药,便是成璧去寻来许多解闷的玩意,先将她逗笑了,再哄她吃药。
可这样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万千宠爱的陈国公主了。她如今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连死都死不成的傀儡罢了。
她眼中的神采又黯淡下去,阿香知道静姑娘是倦了,细数到静姑娘身边伺候的这些时日来,就数今日她的气色最好。
大约是被那些补药强行提起来的罢了。阿香竟在心中有些隐隐的同情,但很快便止住了这种不合时宜的念头。
她是桓府的家婢,她的卖身契都攥在桓大人手中,自然也只可忠心于桓大人,怎可……怎么冒出那样荒诞的念头。
静姑娘……可怜,却也非她所能可怜得起的。
夜里桓槊又来了,静影背对着他,瞧着竟有些荒凉萧索。
桓槊摸了摸胸口处,从中取出一块小绸子,里面似乎包了些什么东西,他悄然走到静影榻前,摸了摸她的发丝,俯下身去吻了记她的唇角,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在他意料之中。
“唔!”静影猛得弹起身来,将被子拥在面前,一幅严阵以待的模样,倒叫人哭笑不得的,桓槊笑着摸了摸她的面颊:“怎么像只猫儿一样,炸了毛似的,没些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