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陆影来给我送药,险些被禁卫捉住——”阿香听得几乎呼吸一窒,这陆影也实在太过胆大,竟然屡闯禁宫,只为送药,说仗义是真仗义,说莽撞也是真的莽撞。
“那姑娘您有没有什么事?”不过阿香还是最担心自家姑娘,阿香几乎将静影翻了个遍,确信没受什么伤后才放下了心:“这多危险啊姑娘,以后陆少侠再来您还是别见了,他虽说武艺高强,可终归双拳难敌四手,万一不慎落入禁卫手中,再一审问把您给供出来,咱们可就惨了!”
静影却是不置可否:“若是陆影成心想攀扯咱们,那可真是一攀扯一个准的。”况且陆影的武功应当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的。
“我今夜已和他说了,让他以后不要再送药来。他的药很是有效,我吃了这两三日已经感觉好多了,再修养数日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静影接过阿香递来擦手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
阿香却是欲言又止,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可是姑娘的身子若是落下了病根,若是以后不能生育”
听到这话,静影的面色沉了下来,冷冷道:“我这一生,不会有什么孩子。”
终究是以色事人,委身敌手,不管是桓槊还是魏帝还是其他任何魏人,于静影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
“知知道了。”阿香也是被她突然的正色给吓了一跳,不敢再言语什么,将净过手的铜盆端了出去,并小心翼翼地将房门给阖上。
静影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女子,她忽地笑了。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年少时不晓得这首歌里的真正含义,只晓得母后唱一句,她便跟着唱一句,初听只觉得歌词凄美,曲调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