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并不漫长,也总有结束的那一日,桓槊穿好靴子看了一眼床榻上被累得直昏死过去的静影,眸光中闪过一丝温柔小意,而后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又刮了刮她的鼻子,可惜被静影无情拂去。
她口中嘟囔着:“快走开,欢欢。”
桓槊失笑,但听着名字便不像是个正经名字,笑完不免又带了些醋意,原本他只打算走得悄无声息,不叫累了一夜的静影起来,现在他决定换种方式。
他吻上静影的唇瓣,辗转反复,还想要抢夺呼吸,静影被他磨得在睡梦中大发脾气,恼恨道:“你胡闹什么?”醒来后和桓槊四目相对,他目光中还带着戏谑。
“欢欢是谁?”他挑了挑眉,心想就算她心怀他人也无妨,大不了像处置陈章一样,割了送进宫,顶多麻烦一点。
静影蹙眉道:“我以前养的一条狗,怎么了?你放心,它早就转入轮回中了,碍不着大人您的事,您尽管放心便是。”态度之恶劣管叫外面那些人听了能吓得魂不附体。
偏桓槊也不怪罪,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道:“无事,我走了。你乖乖地在宫中,我等你的好消息。”这所谓的好消息能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奈何她如今处于桓槊桎梏之下,根本无从拒绝,她只能不点头也不出声,表示无声地抗拒。
桓槊一眼便瞧出她的不情愿,于是哂笑着捏住静影的下巴,道:“可别再同我打什么鬼主意,我不是次次都有那么好的心肠,愿意放过你的。”
静影当然知道,要不然属于她的报应也不会那么快就到来。
她捏住被子一角,低垂着额头,面色平静而呆滞,并不抬眼看桓槊,只是被迫说了声:“我知晓了。”
接下来一个月内,宇文温信了桓槊所找的“大师”之言,说是沈贵妃在地下不好,要求笔下斋戒一个月,所以宇文温每次只是来燕华殿和静影说说话,旁的便再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