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为朕所用,便是好东西。”宇文温都笑容一如往昔,平和安静,见她出神地望着架子上的小小匕首,宇文温特地向她解释道。
正与她内心的疑惑不谋而合,静影暗暗心惊。
她从未如此惊疑过,宇文温似乎真的能看破人心,但想到他首先是大魏的帝王,不免便又释然,一个君王,当然要有其心机,况且自己也不曾真正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
他们二人,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从这里望下去,感觉如何?”今日宇文温的气色瞧着倒是颇好,几乎令静影怀疑,那御医是否说了假话,按理说行将就木之人应该死气沉沉,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面带笑意,语带轻快。
“不用这样看着朕,朕的确是快要死了。”他微微咳嗽,用帕子遮掩,但眼尖的静影仍然瞧见了帕子上的一点血迹。
比起几个月的虚与委蛇,他们现在的相处状态倒是有些像大婚之前了。
像是朋友一般,自然而又平和。
“你瞧,朕的确是将命不久矣。”他展颜笑起来,像极了武陵城里那些明媚的少年郎,其实宇文温年纪也不算大,若是气色再好些,也能勉强称之为“少年郎”,好吧,的确有些勉强。
静影不知道宇文温为何要和自己说这些,难不成是打算交底之后再露杀机?
正踌躇之中,宇文温径直走了过来,将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那里面有一个即将诞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