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影一身素衣,纵然身上披着狐裘,瞧着仍是单薄得很。
她孤零零地跪在上首,瞧着让人心疼不已,桓槊捏着圣旨的手指微微缩紧,一字一句将遗旨宣读出来。
“静贵妃之子为皇太子。”全篇除却一些惯用之词,最紧要的便是这句。
桓槊阖上圣旨,睥睨着宇文韶,看着他抖如筛糠又满心满眼的不甘,直觉无比鄙夷,更不屑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声道:“静贵妃之子为皇太子,择日登基,众臣可还有异议?”
群臣皆道:“臣等谨遵先帝遗旨。”
既有先帝遗旨,又有桓槊这个大权臣保驾护航,宇文韶当然不敢再有异议,只能偃旗息鼓,随着群臣跪拜道:“不敢。”
静影抱着孩子,将整幅画面尽收眼底,心内哂然。
不过是强者为尊罢了,既无廉耻,也无贞洁。下再多的雪也救不了这里的肮脏。
她沿着红墙白瓦一步一脚印地走着,原因无他,只想趁着四下无人时得以清静,丽太妃可怜她将将生产,便主动揽下一应活计,静影便无事可做了。
雪厚到小腿肚,一脚踩下去,深深的一个脚印。
阿香见她如此自贱,心疼得不得了,忙劝道:“娘娘别这样,您刚刚生产过,怎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