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这才反映过来,既然没有那事,娘娘要备水做什么?
“娘娘您还不能碰水。”刚刚生产完的女子不宜受风,更不宜碰水,阿香没有生过孩子,但想到接生婆的嘱托,立马便劝慰道。
静影冷冷吐出几个字来:“我嫌脏。”她当然嫌弃,被桓槊碰过的每个地方都污秽不堪,她斜眼扫过床榻上的幼儿,目光中露出一丝既嫌恶又怜惜的神情来。
多么可笑,明明厌恶至此,却还是不得不要为他生儿育女,苟延承欢,这当真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阿香将拧好的帕子递到静影手中,道:“娘娘还是莫想太多,咱们人在屋檐下,如此行事也是无可奈何。总有一日,一定会熬出头的。”
屋外夜色如墨,静影听着更漏之声,看着阿香。
是啊,总有熬出头的那一日,那么她就静静等待着了。
“我还是不信,先帝会没有做任何安排就这么离去。”这一切看似安排完美,可总透着一些诡异之处,难道宇文温真的那么相信自己可以将桓槊把弄于鼓掌之中?他难道这么笃定,桓槊十年八年都会对自己一直死心塌地?
静影摇了摇头。
不可能,宇文温一定还有别的安排。
眼下桓槊还对自己温柔小意,一是因为自己还年轻又多次忤逆,他一时新鲜所以愿意将自己捧着,其二她生下的孩子是桓槊的孩子。
可男人大多劣性不改,难保时间一久,桓槊不会厌弃了自己。
到时候他有了新人,自然不会再惦记自己这个旧人。
“阿香,先帝何时被送往皇陵?”听闻王内侍自请去皇陵为先帝守灵,王内侍是先帝最信任之人,自己一定要在王内侍离宫之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