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孤儿寡母自然比他好控制得多。
可是……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酒喝了一坛又一坛,不觉夜已深,宇文韶双颊通红,喊着奴仆拿酒来,却没想到喊来半天一个人都没出现,反而喊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你……你是谁?怎么出现在本王的府邸?”难道是有人嫌他活着碍事,想要杀了他?
“本王……是下邳王,你不可放肆。”他一边说一边向后退,想要找到机会逃走,可面具人似乎一眼便看出他所想,笑道:“王爷不必忧心,在下来并不是为了取王爷性命,而是……要为王爷解忧。”
“您可知,如今魏都有多少人视您为眼中钉?”
宇文韶纵然喝得差点烂醉如泥,但也在这一刻清醒不少:“谁?谁会视我为眼中钉。”他有些不屑。
面具人戴着白色兜帽,纵然看不清面具之下的神色,但依然能听见他的哂笑:“灾祸已近在眼前,王爷竟然还不晓得自己已经处在风暴中心,在心真是为王爷感到叹息。”
宇文韶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他并非蠢笨之人,但和宇文温比起来实在是太过逊色,面具人似乎也不想兜圈子,索性直白告诉他:“如今的魏都,早已是风起云涌了。静贵妃的孩子,为什么不足月就能生下来?而桓槊为何那般帮衬着静贵妃,而您在丧仪上是如何得罪静贵妃的您可还记得?纵然静贵妃不计较,可您觉得,桓槊是个不计较的人么?”
若此前是醒了一大半的酒,那现在就是完全醒了。
宇文韶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面具人,不禁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静贵妃的孩子不是皇叔的……”连带着对面具人的称呼也尊敬了起来。
面具人却不正面回答:“在下可没有这么说,一切还得看王爷是怎么想的。”
宇文韶猛的抬起头,对啊!静贵妃的孩子……这事可不得好好做一做文章么!此前自己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