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用旁人描绘,宇文泰都能亲身感受到此人的气势与可怕。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摄政王被他们说得那样可怕,平日里在朝堂上看见时也是生人勿近地一直板着个脸,唯有目光在触及到某处时才会稍显温柔,可是不知为何,宇文泰今日在面对这传闻中“可怕”的摄政王时竟感觉很温暖。
他……像是慈父一般呢。
“父亲。”宇文泰傻傻地唤了一声,桓槊却恍若雷击,他不知所措地看向宇文泰,问道:“你方才喊我什么?”
宇文泰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连忙埋下头,嗫嚅道:“她们都说先皇早逝,所以朕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但是……但是朕觉得,你像一位慈父,若摄政王是父亲,一定是位很好的父亲。”
宇文泰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生父。
再忍一忍,桓槊如是告诉自己,宇文泰还小,他承受不了那么多的,等他再长大一些,便可以告诉他了,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便真正坐拥天下。
“陛下说笑了,您的父亲只有先皇。”
“该上朝了。”
——
今日的朝堂格外热闹。
“川蜀之地历来险要,如今却被一无名小卒收归囊中,川蜀连年扩张,朝廷不可不防啊!”说话的是以桓槊马首是瞻的宋御史。
“宋御史这话说得轻松,难道您去清剿么?朝中除了摄政王,谁敢去川蜀一战?”说话的是李相,话里话外全是阴阳怪气。
静影却附和了一声:“李相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