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泰儿其实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呢!我还要多谢你照顾了他那么久,你怎么这么蠢。”她披头散发,已经陷入癫狂之境,似乎要将这么些年的秘密全都一次性的抖个干净。
桓槊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宇文温是什么样的人,怎会留一个非他的孩子当皇帝,那时你经常来寻我,我心中既厌恶又害怕,可是我反抗不了,你在我宫中安插了眼线,让那些婢女给我喝坐胎药,可是每次我都偷偷倒了,然后喝下太医给的避子药,所以我这么会怀上你的孩子!泰儿是正统皇室血脉,不是你这阴谋悖逆之臣的骨血!绝不是!”最后两句似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振振有词。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桓槊觉得累极。
静影听到她这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当然,你绝对想不到,我是什么人。”
“我与你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我便是你亲率军灭掉的陈国的——嫡长公主,我的真名叫姜韵。”
桓槊听到这儿,双目圆睁。
难怪从第一眼见到她起,就觉得这女子气韵高华,绝非常人,难怪她傲骨嶙峋,从不肯俯身屈就……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早有注定。
万般无奈,唯剩苦笑。
他看着疯癫的她,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温柔,道:“若是他日重见天日,我退守江州,离你远远的。”
他日?他们都不会再有他日了。
静影并未理会他的话。
第二日天亮后过了几个时辰,便有差人押解着他们去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