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在元善的肩头蹭了蹭,小猫儿洗脸似的。

“好遗憾,我困的要命,没听到他说什么。”

元善滚完了眼圈,面庞白瓷一般,一点看不出熬夜的迹象。

“您什么时候用跑了?”

公主每回同顾景星见了面,都会同苏元善详细说明,故而苏元善可太了解了,“小时候的不提,只说您上回是从墙头掉到他怀里的,昨夜,是被他从花圃里提溜出来的……”

这么甜蜜的相遇,叫元善说起来怎么这么不堪。乘月作势要咬她,两人闹做一团,苏元善被公主闹的笑不成声,直讨饶。

“好了好了,功课全抄完了,今日可以理直气壮地去上学了。”

云遮领着宫娥进寝殿里服侍公主起身,乘月想起来元善昨夜隐隐约约的愁容,有点好奇。

“你家府上一切可好?你娘亲的头痛好些没?”

苏元善整理衣物的手慢了下来,清晰的铜镜里小女儿的额心微微蹙起。

“……一切都好,母亲身子大好了,妹妹们也很听话,只是爹爹依旧没音讯,家里隔房的叔伯婶娘又总来同娘亲说闲话,教我母亲心烦。”

乘月闻言,想起镇北侯府的事,就很生气。

苏元善样样都好,在帝京城里乃是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她的两个妹妹也很好,娴雅大方,知书达理,可这样好的人家,偏偏外人们提起来,总要多嘴多舌地说一句:镇北侯府没儿子,往后这家业可就无人承继了。

因了这一宗,苏元善的叔伯婶娘便打起了要承继爵位的算盘,时常在苏元善娘亲的面前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