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一走,孩子们益发放松下来,张垂恕坐在篝火对面,微笑着说起自己的心愿。
“若能在明年的春祈节回一趟钺戎,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的心愿听在众人耳中,都觉出了些许的伤感来,万秋棋怔了怔,看向他。
“自己的故乡如何回不去?没有人来接你么?”
顾景星安静地坐在篝火旁,听到张垂恕苦笑一声,心下几分洞察。
钺戎是十年前方才纳入大梁版图的州府,作为钺戎王的长子,张垂恕六年前便来了帝京,一个人住在了牵牛胡同里的钺戎王府,每日晨起去往东宫上学,名为守京,实为质子。
他若想回钺戎,恐怕很难。
乘月却接着万秋棋的话说下去,她心情很好,语气就很欢快。
“那有什么难的,后儿回京,我同皇父去说。”
张垂恕闻言,面上的神情一顿,怔然地摆摆手,只说多谢公主的心意。
“臣还是等家严来京时,再同他一道儿回去。”
乘月哦了一声,不再去细究他的话,只悄悄望了一眼静默而坐的顾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