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官去传张垂恕与辛驰原,顾景星听着公主的话,点了点头。
“倘或公主有心下场,臣自当奋力。”他思忖片刻,“首发三人,臣与张垂恕、辛驰原下场,公主与万姑娘场边候补便是。”
乘月听他安排妥当,立时便眉飞色舞起来,“倘或真能赢得一把五谷丰登的弓箭,就立刻派人送回帝京去,给爹爹好生瞧瞧。”
见公主做了决断,顾景星便牵着她的小矮马,慢慢地往低洼处去。
到了那正打马球的人群前,立时便有内官想要高声通传,倒是乘月眼疾手快,悄声喝住了他。
“牧民们若是知道了我是谁,比赛一定会畏手畏脚,那还有什么意思?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牧民们赢了五彩弓,也是祈佑天下太平。”
顾景心听着公主的轻声细语,眼眉微微上扬,有几分笑意。
饶是公主说着不要兴师动众,可无论是正欢笑着在场中央纵马扬蹄的人,还是围着的一圈一圈的牧民们,都齐齐地将目光聚焦在乘月的身上,虽还有锣鼓之声,现场却明显的安静了许多。
坝上的牧民们见过篝火节的篝火姑娘,见过从雪山而来的乌桓圣女娘娘,也见过壁画上撒花的飞天女仙,却都在看到由山坡上缓缓下来的姑娘后,一时晃了神。
她的笑容比草原的太阳还要明媚热切,顾盼间那眼眸温柔的像月亮,便是连唇边的浅浅笑涡,都像是盛满了最浓烈香醇的酒,教人只望一眼,都要醉上一整个春天。
人们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那位姑娘的身上,直到草原部族的首领站在台上,开始转述顾景星的提议,人们都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