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星略忖一时,便道了声好,“两地距离不远,公主若是有心,可以一去。”

既说好了,一行人便护着公主一路下了酒楼再乘了车,不过一刻的功夫,便到了宣武门外的校场。

今日公主做了男儿的打扮,戴了一顶青绿色的儒巾,虽没有那么强烈的男儿气质,但远远地看着,倒也像个文气清秀的书生。

这一时虽值午间,校场上的射箭场、马场、炮场、还是有不少武人正在练习。

顾景星从车上接下乘月,引她慢慢往里去。

“这里空阔,会有风沙起落……”他提醒着,见公主踩着夯实的泥土地走,很是高兴的样子,“公主想看什么?”

乘月想了想,指了指射箭场,“我瞧你能不能连中靶心。”

顾景星说好,引着公主上了射箭场。

这一时校场的武人们都望见了顾景星与一位文气的书生,个个停下了手中的家伙什。

只因顾景星有官阶在身,平日里甚少与除同袍之外的武人交往,故而他们也只敢遥遥望着,不敢上前。

倒是有两位顾景星在先锋营的同袍,一个名叫宋博约,一个叫做邓直芳的,皆是大马金刀般豪爽的军中男儿,见顾景星来了,都跑过来见礼,先是称了一声少将军,又将视线落在乘月的身上。

“这一位怎么称呼?”宋博约正是昨日护送先锋营阵亡将士回京的将领,昨日虽受过公主的恩惠,却没有见过公主殿下的真容,故而并不识得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