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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帝京府的差役领班,打从殿下要为苏姑娘撑腰那句话出口之后,便吓得冷汗湿了一背,只恨自己收受了这苏老爷的几十两纹银,竟然招惹到了千岁的知交好友,一时间叫苦不迭。

他当即伏地磕头请罪:“帝京府受了苏老爷的诉状,才派小人赶过来捉拿,并不了解其中内情,还请殿下恕罪。”

乘月哦了一声,“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当街拿人,你们帝京府是朝廷的衙门,还是一人的私兵?”

她懒怠再管这帝京府的衙役,只转眼向着元善问话,“那人你可识得?”

元善抹了眼泪,指了苏锢道:“那人的确是我的大伯,只是早在二十年前,因了一宗公案,镇北侯府便已析家分产,早已淡了来往。今夜不知他为何要此大费周章,领人当街败坏我的清誉。”

苏家姑娘轻轻缓缓的几句话,听在帝京城百姓的耳中,倒勾起有心人的一些回忆来。

“果真是镇北侯府的事儿,听说二十年前,那家的大儿子为了袭爵一事,在老侯爷的饭中下毒,闹到了朝堂上去,后来若不是老侯爷和现如今的侯爷作保,非得判他个流徙不可。”

“说到这个,我也想起来了,那下毒的大儿子,可就是今日这败坏姑娘家清誉的这人?”

人群悄摸着议论,传不到公主的耳朵里,那苏锢却听得冷汗直流,心里却怒火升腾,恨不得站起身同这些人对骂。

公主牵了元善的手,引她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盛玢:“叫人都散了去,再把这苏什么的,押解到帝京府去,盯着他们办案。”

盛玢说是,吩咐下去,立时便有一队禁军护卫将苏锢从地上捞起,再抓了他身后的家丁,又叫那帝京府的差役带路,一路呼啸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