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您就这么教育我的吗?少师怎么说,人之用情贵在专一,怎么能换来换去的啊?您自己个儿不还守着我娘呢嘛!”
皇帝被噎了一下,板起脸来,“男人专情就好了,女人不必守这规矩。”
乘月歪了歪嘴,还想抬杠,皇帝瞪了她一眼,“朕是天子,朕说了算。”
小女儿果然不说话了,皇帝见状便又问她,“你起这么早,找爹爹什么事?”
乘月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爹爹,钺戎王家的世子张垂恕,您就不能放他回家吗?他九岁就独自个儿来到了京城,一个人吃住,纵然有仆从千万,可也抵不过父母的照料啊……”
皇帝想了想,记起来了。
钺戎王的确归顺大梁已久,在漠北一带抵御莽古哈有功,早已同大梁融为一体,只是质子一事,钺戎王不敢提,倒使人忘了他。
“朕允了,你去同他说,也叫他念你这个朋友的好。”
乘月高兴地眉飞色舞,“爹爹怎么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你昨儿夜里同他吃酒,朕会不知道?”皇帝见女儿高兴起来,自己也高兴,“还是要多交朋友。那个张垂恕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