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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医本在后殿为云遮诊治,此时才入了正殿,为公主检查了伤处之后,口中连连说了好几声哎哟,倒把皇帝急的团团转。

“这是怎么了?可有大碍?”

方太医为公主处理完外伤之后,恭敬回话:“殿下的伤不妨事,都是擦伤与挂伤,涂上金创药,殿下还年轻,多则半个月,少则三五天,伤便会好,只是手心伤口太大,恐怕会留疤——倘或有滇南的秘药也就好了。”

“宫中岂能没有这些?”皇帝急匆匆道。

方太医点头称是:“从前御药局是有滇南秘药的,只是放了这么多年,已然失去了药效,还请陛下往滇南下旨,请镇南王府进贡。”

皇帝道了一声知道了,乘月又问起云遮的伤情来,方太医只说无事,“……太阳穴被重击,脑后也有跌伤,亏好她服用了一颗救命丹,臣方才为她施针送药,此时已无性命之忧。”

乘月方才松了一口气,蹦蹦跳跳地去沐了发,再回来时,自家爹爹正在询问盛玢细节,见女儿来了,便问道:“你继续说方才的推测。”

乘月披散着头发,坐在了爹爹的手边上,想着说话:“前些日子,云遮瞧我车中的金雀鸟秃了,就叫造办处再去做一条一模一样的来,我嫌新的不柔软,便没叫人换上。爹爹,我的鸾车是造办处造的,里头的陈设也是造办处置办的,您说,莽古哈人能办到么?”

皇帝挥挥手叫盛玢退下,陷入了思索。

造办处又归内务府统管,总管此项事务的,是诚亲王江温栗,他与皇帝一母同胞,乃是最最可亲的兄弟,总管着会考府、造办处、户部三库,深得陛下信任。

小女儿歪着头看他,“爹爹,我镇国公主江乘月没有惹任何人,平日里老实巴交,循规蹈矩,究竟是谁想要我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