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念迷迷糊糊睁眼,头昏脑涨,不太舒服。屋外阳光已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僵硬住了。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深吸口气,挣扎着翻了个身,面露几分艰难意味的掀开被子起了床。
梁言念伸了个懒腰,继而活动双肩,又扶着脑袋左右晃了晃,试图将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头晕感觉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只不过效果甚微。
“翠翠?”梁言念喊出声:“翠翠!”
在院中给花儿浇水的翠翠听见喊声,连忙放下水壶,朝房间跑去:“来了来了!翠翠来了!”
她冲进房间,梁言念已经趴在桌上,一副恹恹模样。才起,便又有些倦怠意。
翠翠缓了缓气息,走近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梁言念有气无力抬起手拍了拍桌子:“洗漱的热水。”
翠翠一愣,随即反应,连忙道:“奴婢这就去为您取热水,您稍等片刻。”
翠翠火急火燎跑出房间,梁言念趴在桌上,懒懒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果然昨夜还是有点勉强了,不该喝那么多的。
她的酒量就只有三杯而已。
梁言念深吸口气,双手枕在脑袋下,睁眼望着正前方摆于窗边长柜上的那盆剑兰。剑兰开的正好,花瓣娇嫩漂亮,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动摇着。
她不由回想起昨夜与白路迢说的那番话。
她深居王府,想要见他可能不太容易,便趁着见到他时将心中那番其实尚未完全整理组织好的措辞说出。但大概意思就那样。
当时说那些话时她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回想起来,又莫名觉得自己那话说的会不会太过突然了?而且给他考虑的时间也就两日。再者,他昨晚好似喝了不少酒,待他睡醒后,他还能记得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