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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规矩?”秦臻嗓音更冷了些:“我与她相识十三年,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此见她,与她说几句话,哪里不合规矩?”

翠翠将脑袋压得更低了一些:“小姐的意思是,她与白家二公子婚期将近,不论您是以何种身份来此见她,都不合适。”

“小姐还说,若二皇子真的有什么话要说,请您站在这里说,之后由奴婢转述给她听。”

秦臻握拳的手再次用力,指节泛起一层白,指骨咯咯作响。他绕过翠翠,视线往院内那个房门紧合的屋子看去:“她当真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翠翠道:“二皇子请回吧。”

“……”

秦臻盯着那扇房门看了好一会儿,紧握成拳的双手忽的松力。

“那就这样吧。”他声音似有些无力。

而后转身离去。

翠翠这才敢抬起头,额头上是冒出的冷汗,后背也嗖嗖发凉。

瞧见秦臻身影渐远,翠翠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才呼出,紧绷着的肩膀也卸力,微微沉下去。她抬起衣袖擦了擦汗,紧张感退去。

梁言念房间。

梁言念坐于桌前,右手边是一把剪刀,桌面上摆了些月季和绿枝,还有修剪下来的枝叶,有几分凌乱。她将修剪出合适尺寸的绿枝放置在花瓶瓶口,又将先前折下的月季修理好枝叶后插入瓶中。

翠翠推门进房间,站定在她身侧:“小姐,二皇子已经走了。”

梁言念轻点头:“嗯,知道了。”

翠翠瞧了瞧她面色,小心出声询问:“小姐,您都不问问二皇子那边是什么情况吗?”

梁言念摆正瓶中偏斜的月季:“那你说说他那边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