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是……征兆。
对应着,拂衣之前与她说的那些话。
翠翠很快将沐浴的热水备好,梁言念脱衣后坐在浴桶中,脑袋后偏靠在浴桶边缘,两眼闭着,面有疲倦意。
翠翠衣袖挽至手肘处,拿着布巾小心翼翼为她擦拭着身子。
翠翠知道她累了,也就没有出声打扰她闭目小憩,又小心着放轻了擦拭她身子的动作。
“翠翠,”梁言念嘴唇微启:“你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听府里的下人提起过有关我娘的事啊?”
翠翠一愣:“小姐指的是,您的生母?”
“嗯。”
“这个……我没怎么听说过,”翠翠笑了下:“说实在的,其实我都不知道小姐您的生母叫什么名字呢,虽然自小跟在您身边伺候,却是从未听人提起过您生母的事。”
“一点儿也没有吗?”
“就您知道哪些,我就知道哪些,别的都没有。”
“……”
也就是说,她生母是采药女,难产而亡,然后没了。
梁言念忽然觉得自己好蠢,为什么以前从没怀疑过这件事。明明,看起来疑点甚多,到处都透露着不对劲的意味。
是被大娘照顾得太好了吗?她几乎都不怎么能想起她的亲生母亲。
但又一想,她就算是想,也想不出什么。她从未见过她的亲生母亲,不知道母亲的名字,更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性格。根本不知从何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