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努力维持马车平衡。白府马车比寻常府邸的马车要坚固,却也难以长时间抵抗这种接连而来的攻击。
“吁——!”半斤忽扯住缰绳,将马车停下。
马车倏忽停住,马车内的梁言念因惯性而往前冲去,一时没稳住身体摔了下去,脑袋砸在了马车地板,额头上肉眼可见的显现出一片红印。
她眼前恍惚一黑,晕了过去。
马车前,是另一队蒙面黑衣人,刀剑寒光泛泛,来势汹汹,大有一副不将他们除掉便誓不罢休的模样。
白路迢翻身下马车,八两也下车站在他身边。
两人挪动位置,一人面向前,一人看着后方。
左右是墙,前后是追兵。他们腹背受敌,莫名有种被逼入圈套,落入这副被“瓮中捉鳖”的情形。
白路迢望着黑衣人中像是领头者的人,他手中握着弓箭,箭正朝向白路迢。
而后,箭出。
白路迢握-枪-将其挡下,箭头猛刺入身边马车上。
箭头上刻着一个左右半折、却并未连接的凹痕纹样。白路迢瞥见,眼眸轻眯了下。
南燕军用弓箭的标记。
南燕……
白路迢眉头紧锁。这些人是南燕的?还是伪装成南燕人的……北渝人?
但不论是哪一种,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朝着要自己的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