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您的话那般与白少帅说了,未免他追问,我说完便回来了,这会儿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凌秋桉轻点了下头:“嗯。”
而后他又道:“若是以后他再来,也将他拦在外面,不许让任何人擅自放他入谷。”
追云点头:“是。”
凌秋桉又问:“秦修瓒现在情况如何?”
追云摇头:“不太好。入冬后,凛王殿下的身体情况愈加严重,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每日为他行针,用药,但起效甚微。这几日他一直昏昏沉沉睡着,没有几分清醒意识。”
“还在咯血吗?”
“是。”
凌秋桉眉心紧蹙,自喉间发出的微叹声里满是疲惫与无奈。太阳穴突突突,有些疼。
他抬手按了按:“多加注意他的情况,日夜都得派人看着他。”
“是。”
“出去吧。”
“是。”
追云向凌秋桉行了个礼,随即退出房间。
凌秋桉闭眸深吸口气,又沉重叹出。他抬了抬眉心,而后起身走向床铺。
床有一边靠墙,其余三面绕床放置着长柜,柜子上放着数只香炉。炉内燃着香,白烟自香炉镂空的盖中飘出,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床铺上,有人安静躺着,双臂放在被褥外,衣袖挽起,臂上穴位扎着银针,银针头上绑着圆形的小药囊,将药材精华顺银针流入穴位中。
其额上、面上、自下颚至脖颈又至上肩穴位处皆有相同银针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