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们今天在家发生什么事吗?”舒语问他。

“子曰,不可说不可说。”小鱼仰着小脑瓜子跟古时候学堂里背诗的学子一样,转来转去,反正就是不告诉她怎么回事。

什么子曰子曰、摇头晃脑都是跟他外婆家那边的一个老秀才学的。

而他也不是什么秀才,那时候村里有文化的人少,碰巧老秀才偶然在私塾里学过几年,村里人都称他为老秀才,有文化。他觉得倍儿有面,就常把子曰子曰挂嘴边,后来“旧旧运动”,不敢称老秀才,也不说子曰了。

现在情况变好,又把以前的老习惯重新耍起来,他在前面晃,村里的一些孩子跟在后面晃,什么君子、小人的没少学。

“小淘气,我是你妈。”舒语的轻轻捏在他的耳朵上:“妈曰,可以说。”

小鱼随着她的手瞎摆动,嘴里念念有词:“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瞎念叨啥呢?”舒语捏着他耳朵的手稍微用力:“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你就瞎念叨,待会回去你把这句话的意思给我抄十遍,好好学习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必须要让他意识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从古到今,多少男性用这句话来贬低指责女性,可笑的是,他们忘记了,就是被他们贬低的女性费尽心思才养大的他们。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轻点轻点。”小鱼怪叫起来,把舒语衬的像是恶毒的后妈。

舒语拿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注意点,小心我削你。”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再问,反而夸奖小鱼:“你还挺守信的嘛,真棒!”话锋一转,不经意试探:“你是不是答应别人不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答应外婆的?”

“哼!”小鱼把头转到另一边,得意洋洋的说:“妈妈你别套我话,我聪明着呢!”

身为母亲,舒语很骄傲也很自豪,他小小年纪就能诚实守信,言出必行。但是作为一个只想知道秘密的人,她真是气得牙痒痒,抓心抓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