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初儿离开之后。

商苑拿起一旁的账本,嘴里却轻声念叨着。

“汀白?”

——

谢裕安能找过来,那必定是朱鹤的功劳。沈安合看着面前的谢裕安,只觉得一阵头疼。

“汀白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他并未言语,谢裕安便自顾自地继续道:“小时候汀白哥哥带我骑马射箭,我第一个弓箭便是汀白哥哥送我的,现如今都放在永安侯府。”

“汀白哥哥若是不信我,那你便跟我回永安侯府看看!”

“届时,汀白哥哥定能想起来的!”

他抬头看着一脸希翼和期盼的谢裕安,想也没想便摇头回绝了。他只是想要找回记忆,至于回南诏,他从未想过。

“就算我真的是赵汀白,我也从未想过回静安王府。”

话落,沈安合抬步就要离开,谢裕安有些急了,连忙站起来,快速说道:“你只是想不起来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自小汀白哥哥便将静安王府看得比什么都重。”

“静安王府和十万铁骑皆是叔父一生的心血,你现在一句轻飘飘地想不起来,便不肯回去了吗,十万铁骑白等了他们的少将军十年!”

他转头看向谢裕安,发现谢裕安眼中满是失望。

静安王府的铁骑曾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可是十年前那一战,静安王倒下了,铁骑倒下了,南诏也倒下了。

他瞧着谢裕安,想要笑却扯不动嘴角。他本有一百句可以反驳谢裕安的话,可此刻却如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来。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冷风顺着大开的门缝吹进来,将两人都吹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