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
孟杲卿坐在桌案前,拿出干净的布帛,轻轻擦拭昨晚的琴,淡淡道:“我只是给她弹琴,我没想杀她。”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险些因你而死1。”
她有些着急,坐到孟杲卿的对面,抓住孟杲卿擦拭琴弦的手,微微用力,加重语气道:“哥哥若你真心喜欢苑姐姐,便真心待她,莫要日后后悔,若不喜欢,便不要招惹。”
闻言,孟杲卿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略带上丝丝讥讽:“不过是一个铜臭之女,怎么会是我要找的人。”
孟汝杳抿了抿唇角,有些气急:“哥哥!你这般说便是觉得苑姐姐除了出身,样样都比过你了。”
“现如今人人皆身陷囹圄,出身又如何!”
是啊,出身又如何?
孟杲卿眸光闪了闪,划过一丝落寞,就算他是皇子又能如何?
孟汝杳情绪激动,还想要劝孟杲卿几句,但突然病发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死死攥着脖颈处的衣服,却始终喘不上气,脸色很快便憋得发紫。
见此,孟杲卿顿时慌了神:“杳杳!”
他连忙站起来,将孟汝杳打横抱起来朝着江月令的屋子跑过去。
她一边努力平复心情,调整呼吸,一边死死攥着孟杲卿的衣服,颤声道:“哥…你答应我,永远,永远别利用苑姐姐好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孟杲卿此刻完全慌了神,不管孟汝杳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满心焦急地将人送到江月令的房间。
与此同时,商温刚将江月令送回来,瞧着孟杲卿急匆匆地抱着孟汝杳跑了过来,看清楚怀中人的脸色之后,他顿时也慌了。
“渺渺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