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温醒了,沈安合来了下陵城。

看着她身边是一点点地在添人,可到头来还是她一个人。

初儿见此,以为商苑还在伤心,便劝道:“小姐别伤心了。”

她也没解释。

“有些人就该挂在天上。”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皎白干净,感叹道:“连孟杲卿那样的人,也不得不拿起阴谋诡计,我们这样的人烂在泥里又何妨。”

“小姐在可惜他?”

她摇摇头。

“便当我是在为那日的琴音可惜吧。”

——

褚亦到湖心亭的时候,谢蕴道还没有来。

一直等到湖边站满了人,谢蕴道这才着一身黑衣小跑了过来,在踏上湖心亭的时候还险些摔了,还是他伸手扶了谢蕴道一把。

他皱起眉头,面露不满:“请人喝酒,自己反倒来迟了。”

“我的错,我的错,待会自罚三杯。”谢蕴道双手拿着折扇,对他作揖致歉。

并未理会谢蕴道的道歉,他看着谢蕴道一身黑衣,眉头越皱越紧:“今日怎么穿了一身墨衣,你平常不是喜欢浅色衣衫?”

谢蕴道抬头笑道:“深色衬人。”

话落,谢蕴道径自坐到了石凳上,顺便招呼褚亦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要给他倒酒:“这是我特意让人温好的酒,就等着跟你痛饮一场。”

然而壶嘴中的酒水还未流出来,便被褚亦伸手阻止了。

他伸手抵住酒壶倾斜的趋势,开口道:“你刚从北魏回来,不宜饮酒,我们今日喝茶吧。”

见此,谢蕴道也没有强求,只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