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中,商苑不喜寒,屋内单是火盆就摆了七八个,地上铺了厚厚的裘皮,就算是光着脚也感觉不到半点寒意。
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冷冽寒冬。
可围在路旁的百姓心底却冒出了花。
她靠在窗口,朝着外面看去。
窗户大开着,冷风肆意灌进来,冷暖交织,将人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只能凉一瞬,随后就被暖风给同化了。
冷风吹到脸上,将那令人困睡的暖意吹散了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她和旁人一样抻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从城外驶进来的花车。
沈安合就坐在商苑的对面,他看着商苑将半边身子都要探出去了,忙提醒。
“阿姐当心。”
对于沈安合的提醒,商苑不以为意,依旧翘首以盼。
“安合,你说那花魁比银子官职还要好看吗?”
沈安合哪里见过,如实道。
“不知。”
“没有银子一官半职的连那花魁的面都见不到,我想着,那花魁应该是比银子和官职还要好看。”
商苑说着,又将身子往外探了一些。
那花车驶到跟前了。
沈安合担心商苑,想要伸手抓着商苑的胳膊拽着些。
可这一抬头,他的眼睛便落到了商苑的后颈上,光滑细长,领如蝤蛴。
商苑胳膊的上伤刚刚上过药,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衣领松松垮垮的,脖颈暴露在外,往下那衣服也没有规规矩矩地行贴盖之责。
只在后背上投下阴影,往下让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