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点点头,缓缓将沈安合患了夜游症的事情说了出来。

闻言,他微微一怔,那晚他只记得自己回屋之后就睡下了。

他本来是不相信白林所说的,以为白林如此说,是在宽慰他。

可是。

想起那日他给商苑上药,商苑问他的那句话,还有他问商苑后颈处是不是被毒虫咬了,商苑的态度。

他沉默了。

白林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过了半晌之后,他看向白林。

“我有夜游症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再想起那次去南诏国求药,商苑问他手帕的来历,他只记得自己要去给商苑买个帕子,至于那个帕子从谁手里买过来的,确实不记得了。

现在想来,谢裕安丢的那帕子没准真的是他夜游的时候偷…偷偷买的。

白林抬头想看了一眼沈安合的表情,但是沈安合低着头,神情看不真切。

“公子之前犯病的时候就是去表小姐曾经住过的房间睡上一晚,从未乱跑,我便觉得这个病不厉害,没有告诉公子。”

白林这话只是捡好听的说,他更害怕沈家人把沈安合的夜游症当成什么鬼祟上身,再借着治病的名义好一番折腾公子。

沈安合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给商苑上药的时候,看过那伤口了,是愈合之后再撕裂开的。

算算时间,就是他那晚发病之后。

——

谢裕安来下陵城也没有多久的时间,不过到底是姑娘,三两天的时候就将这街上哪家铺子卖的衣服首饰好看摸清楚了。

梦如浑身上下只剩下那一件破破烂烂的纱裙了,就连身上御寒的披风都是她的。

于是谢裕安十分大方地拿出荷包给梦如买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