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畏高的毛病不是自小有的,而是来了兵营才有的。
那就是那次了,谢蕴道把他从山上推下去的那次。
没想到他这个被推下去的没有染上畏高的毛病,反而是谢蕴道那个推人的染上了畏高的毛病。
那小兵又跟他说了一些关于谢蕴道的事情,两人便从营帐中走出来了,但是刚刚走出来,便被扑面而来的风沙迷了眼睛
他抬头看过去,便见有一小群兵马纵马离开了兵营。
这些士兵大多住在了这里,很少有离开兵营的,这么多人一起离开就更少了。
他朝着身旁的小兵离开:“那些兵是哪个营的?”
小兵朝着那群人看了一眼,这才收回视线,对着褚亦解释道:“他们是武字营的人,先帝特赦他们每年年底可以出营探亲。”
那小兵的语气中满是羡慕,像他们这样的人需得过个几年才能回一趟家,不像武字营的,一年可以回去一次,只是武字营不招人了,要不然他肯定也是要去武字营的。
武字营是当年最早跟着静安王的人,立下战功赫赫,故而先帝才会给了他们这一个恩惠。
不过战功赫赫对应的是血流成河,十年前那一战,这群人也是伤亡最惨重的,原本万人的武字营现在剩下的也不过百人了。
小兵收回自己艳羡的视线,对着褚亦道。
“王爷,卑职带您去您的营帐吧。”
他轻轻点头,跟着那小兵朝着一旁走去,虽然武字营回城探亲没什么,但是褚亦想了想,还是回营帐写了封信,送去大邺城。
递给褚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