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修的性子,沈父是极为满意的,但是那个孩子……

想至此,沈父低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随后抬头看着沈君泽,虽然性子不比沈泠修,但是好在听话。

沈君泽闻言,这才强行镇定下去,就听见沈父继续道。

“泽儿,你知道为父为什么不让你入朝为官吗?”

沈君泽摇摇头,他的才学不比沈泠修要少,就连二房那个养子都入仕为官了,父亲却没有半点让他入仕的意思。

这一点他之前想不通,现下沈父突然问起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知。”

——

此时,沈泠修刚刚下朝回来,身上的官服还未褪下,便看见沈君泽着急忙慌地去沈父屋里去了,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沈君泽这个主子都慌了起来,这府上的下人便更加惊慌了。

这把慌乱之火甚至都烧到了沈泠修的院子里,人人自危,连带着泡茶的时候都走了神,泡多了时间。

入口便是不同于往日的苦涩,这种苦涩将茶叶原本的清香完全给遮盖下去了,沈泠修微微皱眉,朝着一旁泡茶的丫鬟看了一眼,只一眼,那丫鬟便吓得跪倒在地。

“是奴婢的错,奴婢现在就重新去泡一杯。”

他一句话未说,那婢女便端着茶杯给退下了。

看着现如今沈府人人自危的样子,沈泠修眼底浮现一丝讥讽,冷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和沈君泽和沈婉清不同,他母亲是沈父的原配,沈君泽沈婉清是后来的夫人生下的,他小时候记得娘亲的身体很好,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久卧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