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等他蹲下身子,这才发现孟极脸上挂满了眼泪, 此刻眼泪顺着脸蛋滑落, 一滴滴地砸在了蹴鞠上。
孟极哽咽道:“严大人,以后是不是没人会陪我玩蹴鞠了?”
听着孟极的问话,严自牧有些愣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神落到了孟极手上的蹴鞠上,心中难受, 面上却露出一个笑容。
“小殿下若是想,以后臣陪小殿下玩蹴鞠。”
但, 孟极突然将手中的蹴鞠塞到严自牧的怀中,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我以后再也不玩蹴鞠了?”
他站直了身子,看着孟极跑远的身影,目光恍惚,突然想起那日孟成昱跟他说的话。
“自牧,你可知道南诏少帝是如何坐上那个位置的?”
“南诏先帝之子众多,自相残杀,两败俱伤,谁也没想到是最不起眼的十四子坐上了那个位置。”
手中的梅花刚刚画好,他便立马给父皇送过去了,彼时盛安城第一场初雪,寒酥洋洋洒洒地落到画卷之上,正巧落在梅花花蕊之上,整幅画都活了过来。
“儿臣见过父皇。”
陛下病重,就连他们做儿子的都很难见到,只有孟成昱隔三差五地给陛下送画的时候,能见到陛下。
“昱儿。”
父皇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他凑过耳朵,便从自己父亲口中听到了自己的死讯。
“下陵城地动,你与沈家二子一同前往,务必想办法得到玄铁,私自铸造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