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抬眸看着祭台之上的褚泱,慢条斯理道。

“陛下说咱家谋逆,咱家若是今日若不谋逆一下,还对不起陛下这一番话了。”

司礼监的人比起禁卫的数量要多得多,一时间场上的形势发生了逆转。

秦淮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微微摆手,便有无数人朝着祭台之上的褚泱涌过去。

这不过这祭台的台阶有些多,一百九十九层台阶,就算是爬也要爬上一段时间。

看着高台下涌上来的人,孟汝杳有些害怕,小脸瞬间就白了,褚泱站在一旁,凝视着台下的场景,禁卫和司礼监的人缠斗在一起,鲜血染红了祭台的台阶上。

他们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祭品,不知献祭给了谁。

残肢断骸,乱成一团。

他看着一旁的秦淮,今日的事情明明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引起的,但是两人一个站在高台之上,一个站在高台之下,一个身上雨点血丝都没有,一个被大雨淋透了,但是身上没有半点血色。

两人置身世外,仿佛这一切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掌印做的这些就不怕母后知道会失望吗?”

闻言,秦淮这才有了反应,抬头朝着褚泱看了过去,两人对视,眸子皆是表面平静,其下却波涛汹涌,褚泱又说。

“今日的计划朕早就告诉给母后了,可是母后却没有帮掌印,掌印可曾想过现在母后已经对你失望了?”

听到褚泱如此说,秦淮笑了笑,对于褚泱的话,充耳不闻。

谢太后对他的情感或许有很多,但是独独不会对他失望,若不是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他们两个人或许早就死了,现在又怎么会变成现如今风光无限的司礼监掌印和南诏太后呢。

此刻回到慈宁宫便沉沉睡去的谢鸢并不知道祭台这边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