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拂低垂着头,将伤疤隐去,只露出温顺的眉眼来。

这一切和孟杲卿记忆中的母妃相似,若是母妃还在的话,应当也会这么温柔地给他擦拭。

他伸手抓住了白拂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抬起白拂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看着对方和母妃极其相似的眉眼,原本沾了酒水依旧清明的眸子,逐渐迷乱了起来。

他朝着白拂一点点逼近,眼中满是留恋和痴迷。

就在白拂紧张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只感觉有手指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落在了那道伤疤上。

她睁开眼睛便看见杲卿动作极大,却又轻柔地擦拭她脸颊上的伤疤,似乎想要将那道伤疤给擦拭掉。

嘴里呢喃着。

“丑死了。”

江月令用毛巾将孟杲卿手腕上的血污给擦干净之后,便将毛巾放到一旁,伸出手指想要给孟杲卿号脉,但是孟杲卿却是抽手,将手腕给撤了回去。

他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孟杲卿,就见对方说。

“能不能明日再解毒?今天我不想。”

见此,江月令收回了视线,眸光轻闪:“明日解毒也是一样的,只是会麻烦一些。”

孟杲卿抿了抿唇角:“若是今日能死了,最好不过了。”

江月令喉头一哽,终究是没有说什么,低头告退。

等到江月令回到太医院的时候,一旁的药童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却发现江月令给沈安合替换下来的风烛,此刻打开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