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汝杳対着江月令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随后便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只是男女有别,江月令拿出一块干净的丝帕覆在孟汝杳的手腕上, 这才伸手两指探了过去。
这几日孟汝杳并未病发, 身体情况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故而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反倒是一旁的孟杲卿盯着江月令放在孟汝杳手腕上的手指,紧张得不行。
片刻之后,江月令收回手指,対着孟杲卿轻声道:“殿下放心, 公主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只要按时服药, 不受过多的刺激,再过半年便可停药了,身子虽不能恢复成常人那样,但总会比现在要好。”
闻言,江月令和孟汝杳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対视一眼,齐齐対着江月令道谢。
好不容易来一趟南诏,江月令需要给孟汝杳多准备些长期服用的药丸,所以没有在宫中多待,跟两人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整个宫殿中就只剩下孟汝杳和孟杲卿两个人了,虽然不过几个月没见到孟杲卿,但是自她记事起就跟在孟杲卿身侧了。
现在分开这几个月了,竟有种分隔许久的错觉。
今日孟杲卿能进来看她,她自然是开心的,但是盛着喜意的眸子朝着孟杲卿看过去的时候,却撞上了哥哥破碎受伤的瞳孔。
孟杲卿迷茫又无措地问。
“杳儿,父皇真的喜欢母妃吗?”
只一句话,刚刚涂抹上的胭脂水粉便都白打了,她小脸惨白地看着孟杲卿,眼神在孟杲卿脸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找到什么答案,最后颤抖着嘴唇问道。
“哥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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