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没听见陈筝说什么,他只看见那唇角一张一合,说出来的尽是不讨喜的话。

他看着依旧在朝两人逼近的禁卫,大声说道:“我跟你们走,你们放过他,他是宁王世子,你们若是杀了他,宁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两人在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很有默契,此刻陈筝対那些禁卫说的话,他也没听见,虽然孟杲卿没有听他的话离开,但是他还是挺开心的。

“死一块,也挺好。”

——

等她自己站在千绝崖上的时候,这才发觉这千绝崖上的风有多大,一阵强风吹过,便刮得她的身子往悬崖边靠了靠。

而在悬崖边上有一处土壤呈现特殊的暗红色,似乎不久之前刚刚用鲜血浸泡过。

她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眶一酸,抓着荷包的手微微用力,任由那荷包里的碎银子将自己的手心给硌红了。

她只是站在这里便差点被风给吹下去,更不要说商温还身受重伤。

南诏的雨水比北魏要多,她不过是在这千绝崖上站了一刻钟,便有雨点从头顶砸了

下来。

没有带油纸伞,初儿只能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撑在商苑的头顶遮雨,但到底不是专门挡雨的玩意,不过就是一会的功夫就将商苑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她看着深不可测的山崖下,眼前发黑,心中一阵绝望袭来,原本压在心里的悲痛,涌了上来,还抱着一丝的希翼却灭了。

她喃喃问着。“初儿,我是不是哭了?”

雨水和脸上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早就分不清楚了,只能看见眼眶越来越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