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这个孽女!
相比之下,永定侯谢安就要淡定的多。秦烟和谢长渊的亲事,还只是安阳长公主和秦烟母亲沈时英口头上定过的娃娃亲,连文定都没过,秦烟连他的准儿媳都算不上。
作为有军功,有实权的侯爵,也没人敢和他开似是而非的玩笑,这些流言他自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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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前日去西郊马场试新到的军马,今日一早回城。卯时,晨雾未散尽,吸入鼻腔的空气还尤为湿冷。
临近城门,穿过薄雾看见了损友贺霄,吊儿郎当地坐在马上。此人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却在户部领了个员外郎的闲职。
贺霄时常流连青楼妓馆,出手大方,行事随性不拘,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风流浪荡子。
平日里这个点儿,贺霄应该在哪个红颜知己的温床软枕上做着美梦,但看样子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
看见骑着一匹黑骏马过来的谢长渊,贺霄精神一震,打马过来,眼睛里迸着奇异的兴奋。
“谢世子,你那未婚妻回来了,听说了吗?”贺霄戏谑地开口。
“没有。”谢长渊语调淡淡。
谢长渊知道西北大军回防,但并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未婚妻回京,他也不关心。
谢长渊身后的一匹较矮的枣红马上,坐着一位清秀的少年。这少年是男装的阿嫣,前日说想要学骑马,央着谢长渊让她跟去了西郊马场。
听见贺霄说起谢长渊的未婚妻,阿嫣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好像觉得属于自己的独宠要被抢走似的,一脸黯然。但自己明明只是把当谢长渊当作哥哥的,自己是怎么了。
阿嫣神思恍惚中,一不注意揪住了一撮马毛,马儿吃痛,嘶叫着前蹄上扬,叶清璃紧紧抱住马脖子,惊声叫起来。
“长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