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英婚后依然是我行我素的镇国公府嫡女的高贵做派,丝毫不敬重她这位位列四妃之一的大姑子。淑妃当年气愤,又发作不得。
现在的秦烟势单力孤,一个黄毛丫头,她还收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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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没教养?秦烟这些年在西北,名义上是跟着外祖和舅父的。这些话贬低了秦烟,连带着贬低了镇国公府。
而现任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是舅母方素,其父是外祖的参将,父母早丧,方素幼年是养在国公府,同舅父一同长大的。两人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但是当初也被不少人诟病门不当户不对。
给她秦烟说亲,却是将秦烟的画像给他人品评,也亏得秦烟能领会淑妃言语中不善,不然就浪费了淑妃这破费心思的唇舌。
国公府人丁凋零,男丁皆在西北战场。无数的将士在边塞苦寒之地保家卫国,这些整日里坐在暖阁观花的妇人却乱嚼舌根,出言侮辱。
是淑妃如此猖狂?还是皇家如此猖狂?这是要卸磨杀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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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双目微合,再睁眼,眼底皆是寒意。
抬手将宫女手中的托盘连带着一壶滚烫的茶水一掌打向淑妃和秦念所在的主位,茶壶以极快的速度精准地泼向了淑妃。
一声尖叫,淑妃反应不及,被泼了一脸,脸上瞬间红肿不堪。淌到身上的茶水沁入里衣,逐渐变凉,贴着身体冰凉刺骨。
旁边的秦念也跟着倒了霉,才好全了的左脸,再次被泼到了些烫茶。少女的皮肤本就更为娇嫩,瞬间起了泡红肿起来。
整个水榭充斥着淑妃的怒吼,秦念的哭泣,宫人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