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一段时间,小姐兴致上来,自己作了许多书画,替掉了原本熙园秋水院中挂着的名家大作,让我收进了库房,其中有一副就是遗山大师的春水望月图。前些日子我偶然见到这副画被被当做了镇店之宝挂在了西市的一间书肆。我瞧着,应该是真迹。许是被送了人,或者被变卖或是典当,不得而知。”
“哐当”一声,沈莹搁下了手中的茶壶,愤愤道:
“掩在池底的库房都能凿开搬上来,不是为了取里面的东西,难道还真是为了给藏品防潮?真是太不要脸。”
“小姐遇人不淑,若是当初……”沈淮的声音哽在了喉咙。
“小姐说过,这些都是留给主子你的嫁妆……”沈淮看向秦烟。
秦烟坐在一把样式简单的圈椅里,手中把玩着纪先生新送来的紫檀手串。“确实比之前料想的要麻烦些。”
“沈莹,请纪先生入府。”秦烟抬眸吩咐道。
“纪先生已侯在花厅。”沈莹当即答道。
“那正好。”纪南风做事向来都是考虑在秦烟前头,从来不必她过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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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纪南风进来。
“主子。”纪南风向秦烟行礼。
秦烟颔首。
纪南风转向沈淮,再次行了一礼,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