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举起酒坛,将坛口放在鼻尖轻嗅,一股酒香混着一丝槐花的清香溢入鼻间,他瞬间相信了酒家的话,再待一个月,这酒恐怕不止口感更加,槐花香味也会更加浓郁。
谢长渊仰头饮了一口冷酒,酒水穿肠下肚,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这没吃点东西垫肚,两人一见面就提着酒坛闷饮,怎么都像两个失意人。
耳边有雨点打在船篷上淅淅沥沥的声响,帘外雨声繁杂,帘内两人都有着繁杂的心绪,谢长渊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气氛。
“今日怎么想起约酒,下着雨,还在船上?”
不知是不是饮酒过多的原因,贺霄的眼眶有些充血泛红,
“那日,她也去了?”
她?还是她?
谢长渊心里居然立马想到秦烟,又瞬间神台清明过来。
“安家那位嫡长女?”
贺霄又猛灌了一口酒。
谢长渊当即了然,贺霄还是没能放得下。
二人又开了两坛酒,听着雨声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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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的贺霄不是现在这样,其父那时还只是个兵部侍郎,对他管教极其严格,他滴酒不沾。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