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霄只是喝酒,并不搭腔,谢长渊又道:
“但若你继续在户部耗着,花落谁家,就不好说了。就算是太子没那意思,幽州端王府世子,当年可也是中意你那位白月光的。”
贺霄没有对好友的说法回应,却是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阿嫣姑娘被赐婚侧室,你对秦烟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喝你的酒吧!”谢长渊仰头饮酒,遮挡了眸中的复杂。
船外的湖面飘着雨雾,丝丝缕缕扯进风中。
船内二人心中也是千千结,扯不断,越理还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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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书房的香炉里燃着沉香,太子封湛正在批折子。
宋执进来,“殿下。”
“什么事?”封湛轻捏眉心,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那日长乐公主生日宴上,永定侯府谢世子的未婚妻说她是遗山大师的弟子,属下去向谢世子求证了。谢世子说他确实在梅山遇见的阿嫣姑娘,那位姑娘还将他带去了遗山大师的万雪斋,谢世子说,院子里有一株老梅树。”
“那就是了。”封湛嗓音中略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