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固城的两万银甲卫,就是由部分平西军和收编的刀客和马匪构成。”
“固城中居民五万,大部分是商人。城中大到酒楼饭馆,青楼赌坊,小到街边摊贩,都有我们安插的探子。城中汇集各处情报,也会及时呈报陛下。”
说话间,李福全给秦烟续上了茶,秦烟止了话,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润喉。
封湛对这些事略知一二,但之前并不清楚经手这些事情的会是面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女子。
放下茶盏,秦烟继续开口道:
“牧兰马场,地处靠近西戎边界的凉山脚下,那片水草丰茂,适合放牧。我们征集了周边牧民,收了他们的牛马骆驼。用他们的马,同大宛良马杂交,马种优良,作为军马正合适。在关外的沙漠戈壁走动,骆驼比马更合适。如遇严冬,中原过去的粮草会耽误运抵的预定时间,马场饲养的牛羊也可充作军粮供给西北大营。”
“牧兰马场,一定要保住。”
秦烟郑重地强调。虽说她为了明哲保身,交出了马场,但那个马场对西北大军非常重要。
有一点秦烟没有提及,关内明明有军马供给,他们为什么会自己经营一个马场。
那些年朔北和西北两面作战,兵部的军资有限,而分配时,时常首先考虑朔北大军。原因很简单,储君太子殿下在朔北大营,朔北大军主帅永定侯谢安是驸马,主将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是安阳长公主的独子。
兵部为了讨好皇室,不论是粮草,还是军马,都是优先运往朔北。
而平西军,镇国公府的地位远远无法同皇室相较,向兵部申请的军资总是延期。几次下来,镇国公府决定自己想办法,战场上瞬息万变,一直等兵部,黄花菜都凉了,因此才有了这些年秦烟带着人四处周折,筹措军资。
秦烟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至于江沐,他本名姜循。是前西戎王的幼子,也是现西戎王的亲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