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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山看人向来以人品为先,没想到在他的地盘上,竟发生如此不堪的事,这是不问自取,这是偷窃!

遗山气地胡子都在抖。

秦烟已没心情再同遗山谈论那个小姑娘,冷声开口:

“老头子,既然她是你故人之女,我姑且理解你对其身份的缄口不言,讳莫如深。”

“但,不论她是个什么背景,若她继续触我逆鳞,休怪我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遗山……

“总觉得小烟烟你会迁怒为师啊,为师还是去住太子府吧……”

“随你。”秦烟此刻对遗山也没甚好脸色,将视线投向窗外的一池残荷。

沈淮送遗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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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中,气氛有些低迷。

沈辞缓声开口:

“烟烟,今日那画上,可是姑母?”

秦烟从沉思中扯回思绪。

“那画中背景,是敖岭。”

秦烟看见了沈辞眼中的惊讶,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继续道:

“就是当初我同母亲被几拨死士追杀的敖岭。”

“那画上,是我在崖底,眼睁睁看着母亲独自离开的场景。”

秦烟眸中忽然闪现出一丝讥讽,

“呵,当年敖岭一次,秋狝大典又一次,如若万一真是皇室中人要对母亲和我痛下杀手,那我是还要抱着“忠君爱国”四字,忍下去吗?”

厅中静默了一阵,沈辞终于还是心中不忍,叹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