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山眸光微闪,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谢长渊的视线一直定在遗山脸上,没错过遗山脸上一闪而过神色变化,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匣子里,是一叠书信,一叠母亲,同大师您的通信。”
“又或者可以说,是母亲对大师的倾诉的信件。”
“大师,我想请问,母亲信中向您诉说的,那位她放不下的人是谁?”
“而大师给母亲唯一的一封回信里,说到的‘既然他已成婚,便各自安好’的‘他’又是谁?”
“是否是那人背弃了我的母亲?”
“若我母亲是同那人成婚,而不是谢安,母亲她,如今可能还尚在人世。”
谢长渊此刻语气压抑着狠厉,眼光泛红,继续问出困扰他三年的那个问题。
“请大师告诉我,那人是谁?”
谢长渊紧盯着遗山的面庞,而遗山只是皱着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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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山突然想到什么,抬眸问道:
“长渊,你先告诉老夫,你府中那名侧室是怎么回事?”
“老夫今日在殿上,已听旁人议论了许多,此事非同小可,你断不可诓骗老夫。老夫同你母亲安阳是多少年的交情,不会害你。”
谢长渊拿不准遗山是在故弄玄虚,还是在试图转移话题,但他同阿嫣的事,迟早也得解释清楚。
“三年前,我看到那些信件之后,求了陛下告知上梅山的路。”
“大雪封山,我还是上了山。”
“行至山腰,我突然目不可视物,心知,自己应是患上了曾听说过的雪盲症。”
“一步踏空,我摔入了雪地里,那时山上的大雪已深及腰腹,我差点命丧雪堆。”
“幸而遇到了阿嫣,将我从雪堆里拖出。”